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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0章(2 / 2)


  从葬礼回来的当晚,萩原研二就病了。

  要不是他现在跟幼驯染一起合租了一套公寓,没有继续住警视厅单身宿舍,恐怕得被急救车拉走。

  萩原千速匆匆赶到医院:“怎么回事?”

  “早上不起床,发现他发烧了,摸额头感觉温度不算很高,但怎么都叫不醒,”松田阵平皱眉道,“送来医院,体温降下来了,又梦魇呓语……医生说这像是儿童受惊或者长期心理压抑情况下才会出现的症状*,我问了过去的同事,这段时间明明好好的。”

  拆弹警察是高危职业,萩原研二就是在毕业后不久的一次拆弹中重伤躺平7年,但这样的高危情况又不是每一天都会发生,算上今天他才返岗满1年,上级也没有丧心病狂到让他立刻重返拆弹一线,除了抓捕黑市商人,做的最多的就是培训新警员、向民众宣传防爆、检查易制爆化学品生产销售等等,都是些后方工作,最近一段时间东京市内也没发生任何造成人员伤亡的爆炸,无论从任何一个角度分析,都找不出他受惊、心理压抑的原因。

  但躺在病床上的萩原研二紧锁的眉头,模糊的呓语,时不时渗出的虚汗,都在表明他此刻正在备受折磨。

  搜查一课太忙,萩原千速让松田阵平回去,自己一个人照顾弟弟。

  去食堂解决午饭时,遇到了上司横沟重悟的孪生哥哥参悟,他也是来医院照料家中长辈,两人聊了会儿,自然也聊到了萩原研二奇怪的病。

  横沟参悟摸着下巴:“萩原小姐的弟弟昨天有没有去过什么阴森的地方呢?比如废屋、墓地什么的。”

  萩原千速愣了愣:“他陪我去参加了朋友的葬礼……”

  “这就对了!”横沟参悟左手握拳砸在右手掌心,“他一定是被葬礼吓着了!我参加曾祖父葬礼第二天也病倒了,症状跟他差不多!”

  萩原千速嘴角抽了抽:“横沟警官那时多大年纪?”

  “三岁。”

  “我弟弟三十岁了。”萩原千速叹气。

  “啊这……”

  虽然觉得横沟警官的“葬礼惊吓论”很扯淡,但回到病房,萩原千速还是忧愁起来,她伸手轻抚弟弟皱紧眉头:“研二,究竟在难过些什么呢?”

  没有人知道。

  所幸萩原研二没有昏睡太久,早上退了烧,下午就醒了。

  “估计是着凉了,”刚苏醒的萩原研二故作轻松地安慰姐姐,“我没什么事,回家吧。”

  萩原千速不信,但医院检查结果显示的确如此。

  萩原研二顺利出院。

  爆.炸物处理科的女警们是最早一批发现问题的人。

  活泼俏皮,幽默风趣,风流多情但绝不会冒犯到女性的萩原警官,似乎陷入了难解的忧愁中。他不再每天元气满满地跟每一个人打招呼,不再时时挂着让人见之欣喜的感染力十足的笑容,不再体贴地关照每一个身边的女性。

  第二个发现的自然是松田阵平。

  “啊!”萩原研二一声痛呼捂住脑门,惊讶地看着握着一次性筷子面色不善的幼驯染,“小阵平,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