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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1 / 2)





  “你母亲的见解,还真是独到。”

  “陛下见笑了。”

  小太后的分寸感很好。

  与祁峟保持着远远的距离。

  寡妇和继子走得近,名声总归是不好。

  “孤真的有刻薄你吗?”

  “没有。”

  “陛下是个好人。”

  被发了好人牌的祁峟:……

  其实只是时候未到。

  慈安殿和椒房殿距离甚近。

  没走几步就到了。

  七八月份的天,又没有高大的树木遮挡太阳,属实热的离谱。

  祁峟是个不经热的,走进慈安殿的时候,丝丝缕缕的凉气自地下环绕而上,舒服的令人头皮发麻,一瞬间,他甚至产生了住进慈安殿的想法。

  太皇太后即使在病中,也要穿戴全套的服饰,正襟危坐地招待晚辈。

  祁峟看着老人家环绕满头的珠翠金银,馋的要死。

  钱,钱,都是钱!

  边境缺钱!

  士兵缺钱!

  百姓缺钱!

  他皇祖母,有钱!

  超级有钱!

  和他父皇一样有钱!

  “皇帝来了,坐吧。”

  太皇太后径直无视了小太后。

  想来也好理解,娶进门给儿子冲喜的女人,结果把儿子冲死了,是个不讲道理的女人,都会厌恶这个儿媳。

  祁峟也不和太皇太后客气,大咧咧坐在了主位下首,还特别有皇宫主人的自觉,吩咐小太后,“你也坐。”

  小太后是个识分寸的,立马规规矩矩坐在祁峟对面。

  坐姿优雅,挺拔如松,傲然如梅。

  端的是国色天香,容颜富贵。

  太皇太后斜睨了她一眼,到底是没把这个18岁的寡妇放在眼里。

  祁峟也不在乎这个细节,只道:“慈安殿,历来是皇太后的住所,祖母您,是时候移宫了。”

  太皇太后知道新帝不待见她,但想不到新帝能这样不待见她。

  手腕上挂着的佛珠手串都差点捏断,好险才克制住了脾气,道:“你就这样和皇祖母说话的?”

  “连个宫殿都要和皇祖母计较?”

  小太后眼观鼻鼻观心,不掺和祖孙二人的谈话。

  “你父皇头七未到,你就要把他老子娘赶出慈安殿?”

  祁峟满不在乎地端起茶杯,品了口上好的白马毛尖,道:“祖宗规矩,慈安殿是皇帝母亲的住所。”

  “您是父皇的母亲,太后是孤名义上的母亲。”

  “您若是久居慈安殿,那太后一直住椒房殿?”

  “这也太违背祖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