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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宠妻录(重生)第106节(2 / 2)


  沈渝命丫鬟给他端来了醒酒汤,却觉钟凌还不到而立之年,竟是就有那种髀肉复生的苍老丑态了,心中不由得又是一阵鄙夷。

  皮相一般,也就罢了。

  在那方面,钟凌还是个有些不举的。

  三次中,能成功个一次就不错了。

  沈渝也不知道,他的这个儿子到底是怎么跟前妻生的,兴许是年岁越大,那方面越不行了。

  这两个方面若都不行,如果钟凌体贴疼人一些,沈渝也不会对他有那么多的怨恨。

  可这厮却极其的大男子主义,非但不宠爱她这个继室,还动不动就拿她婚前同陆谌的那些事打压她。

  弄得像是她沈渝占了多大的便宜似的,捡到钟凌这货做丈夫,还像捡到了个宝贝疙瘩似的。

  好在钟凌马上就要升官了。

  这回,他好像还能连升两级,直接做礼部的三品侍郎。

  趁着钟凌意识迷离地倚在罗汉床处,沈渝强撑着笑意,同他提到:“官人,您说妾身在府中也是闲来无事,之前在娘家时,手底下还有着几个铺子呢。不如您就让管事将妾身嫁妆里,那些铺子的权状还给妾身,妾身也好能出府打点打点,往来坊间时,若听到有用的消息,也能对官人的仕途有所帮助。”

  这话一落,钟凌蓦地便睁开了双眸。

  他因着大醉,眼眶也有些泛红,斥道:“你在说些什么浑话,你一妇道人家,就该在府中相夫教子。我告诉你沈渝,兴哥儿没进国子监前,你的心思可不要太活泛。”

  沈渝强自撑笑的面容渐渐转寒。

  她自嫁到钟府后,沈弘量给她准备的那些嫁妆中,就被钟凌给克扣了一大半,田庄店铺等权状和地契,都让这个鸡贼的鳏夫给充入了他的私库。

  如今沈渝手头上剩下的,也只是些珠宝和现银了。

  夫家若占了她的嫁妆,按照大祈的律法来说,也是无可厚非的。

  沈渝看着钟凌那油腻丑陋的面庞,也没再同他再起争执,因为此前她就因着想索回嫁妆的事,同钟凌有了口角上的冲突。

  这男人那日正好在官场上遇见了些烦心事,竟还动手打了她一顿。

  沈渝不想再吃眼前亏,暗叹自己的娘家好在是在京城的,父亲也最是疼爱她,明儿个她就回侯府一趟,好再和沈弘量商议商议对策。

  ——

  次日。

  沈渝在去永安侯府前,还特意和丫鬟去了趟前门街,准备给父亲还有嫡母备些礼物。

  巧的是,她和丫鬟刚一进瑞芙轩,想要挑几匹新的缎料时,沈渝竟是看见了沈沅的身影。

  却见沈沅女扮男装,身着一袭青衫,倒是衬得肤色愈发白皙了,玉骨冰肌的美人之姿是怎么掩都掩不住的。

  沈渝寻了处地界躲了起来,沈沅的侧颜对着她,所以她并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等看清了同沈沅说话的人后,沈渝的眸子不禁阔了起来。

  同沈沅说话的人,竟是这瑞芙轩的掌柜!

  沈渝突地明白了过来,京中有名的瑞芙轩应当就是镇国公府的置业,而沈沅身为这家的主母,今日也是到这儿来查账的。

  这一瞬间,沈渝蓦然被深深的自卑包裹得严严实实,随即便面色惨白地带着丫鬟离开了瑞芙轩处。

  凭什么沈沅的手底下就有这么好的铺子,而钟凌却一直压着她的嫁妆,不肯让她像其余主母一样管理自家的置业。

  沈沅刚生产完没多久,就应该在家好好地养育她的儿子,喂喂奶、管理管理中馈之务便也够了,可除却出府管铺子的账,沈沅终日一副男子打扮,竟还背着陆之昀开了家书院!

  沈渝愈想,心里愈不是滋味。

  等她即将就要乘上前往永安侯府的马车时,却恰时见到了国公府的马车。

  沈渝顿住了掀开车帷的动作,巧的是,从那辆马车中掀帷而出的,竟是镇国公本人,陆之昀。

  刑部、督察院、大理寺,太常寺的衙署都在这附近,沈渝便猜陆之昀应是恰好有公务在身,却不知他要往哪个衙署里进。

  遥遥观之,只见身着一袭绯袍公服的陆之昀仪容峻整,身量高大挺拓,气质成熟冷峻,容貌也一等一的优越英俊。

  沈渝不得不承认,其实陆之昀的气质虽然严肃老成了些,但是外表却还是很年轻的。

  反倒是钟凌,才二十七八岁,看着倒像是个年近四十的人。

  趁着陆之昀和随侍还未走远,沈渝决意将沈沅背着他开书院的事同他添油加醋地好好说一说。

  总归,她也得唤他一声姐夫。

  陆之昀也得给她些面子,听她说上几句话。

  第66章 晋江正版

  陆之昀今日来此,是想进鸿胪寺的衙署来调些藩王的卷宗,按说这调卷宗的事,是无须他来亲自跑一趟的。

  但兹事体大,自唐禹霖被尉迟靖带到燕国的藩地后,细作也很快就往京中递了消息。

  陆之昀亦得知,唐禹霖虽是在醉中被燕王世子带到了燕国,到了那处后,却也没有再存着要进京参加殿考、或是回扬州老家的心思,反是安安分分地由着尉迟靖给他封了个王府的属官做,所任的职衔则为仪宾。

  唐禹霖的性情或多或少带着些文人的敏感和矫情,不肯回扬州的原因应是怕会触景伤情,左右他也适应了在燕国的生活,知道沈沅嫁为人妇后,就尽量收敛了对她的倾慕和情意。

  陆之昀虽有一直派人盯着唐禹霖的一举一动,但对他这个人,还算放心。

  倒是尉迟靖其人的行止,属实有些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