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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2 / 2)

  作为仅次于他,以第二名的好成绩考入江城大学新闻系的杨弯,她觉得这个传闻挺可信的。

  为啥呢?因为她就压根没见过江敬言好好上过课。他倒是不旷课,只要有课程安排,他肯定到场——但他从来不听课啊!这是最气人的地方!他每次都趴在桌上睡觉,一睡就直接睡到下课为止,就这还能每次都考第一,这何止是有点科幻,这简直是奇幻了。

  大家都明里暗里地说,他要么是靠作弊,要么就是有人提前向他透题,否则完全不听课的他是怎么拿到第一的呢?

  没有人愿意在他这样的表现下服气,更别提是每次上课都认真记笔记的杨弯了。

  她付出了百分百的努力,却每次都被一个上课睡觉的家伙搞得只能考第二,别提多憋屈了。

  所以要说班级里最讨厌江敬言的人是谁,杨弯敢说第一就没人敢说第二。

  要说他俩人,也算是刚入学就结下了梁子。

  杨弯不是江城本地人,来学校报道的时候带了大包小包,每走一步都特别辛苦。

  江敬言呢,他是江城本地人,人家都和江城一个姓了,怎么可能不是本地人呢?

  这家伙来上学的时候,连一个箱子都没带,不,也不能说他没带,后来杨弯才知道,早在开学之前,他的家人就安排了人帮他把行李放进了单人宿舍。

  嗯……他住的是单人宿舍,学校里价格最高最豪华的那种。

  但当时杨弯不知道啊。

  杨弯来上学之前就听说大学生活特别和谐,你去报道的时候会有学长帮你拎行李的,她满心以为一身轻松只背了个书包的江敬言是高年级学长,所以拖着箱子朝漫步在校园里的他走了过去,期待着对方可以搭把手,也不用走多远,走到报到处就行了,距离这儿已经很近了。

  必须要说的是,虽然性格恶劣,毒舌又孤僻,但江敬言的皮相还是很优秀的。

  说优秀好像有点不公平,杨弯坐在马桶盖上长叹一声,好吧她承认,虽然他不是她喜欢的那种温润如玉的类型,但长得也的确无可挑剔。

  还记得那时候,单单是从高大挺拔的背影来看,杨弯就对他心生好感了,觉得这位学长肯定是个乐于助人,心灵美过外貌的人,但现实是什么呢……

  当杨弯充满希冀地喊了一声“学长”,礼貌地请求帮忙时,江敬言面无表情地转过身,一双俊美凌厉的眸子盯着她,来了句——“我不是你学长。”

  当时杨弯就愣住了。

  其实她也不是非要他帮忙不可。

  人家帮她是情分,不帮是本分,她没任何意见的。

  但江敬言当时那个目空一切的倨傲模样,好像很看不起她似的,换谁心里都不太舒服。

  要不是后来顾淮去报道的路上遇上她,帮了她的忙,她都不知道自己那天要怎么爬到报道处。

  后来杨弯也弄清楚了,江敬言其人,并不是单单看不起她——他压根谁都看不起。

  嗯,这样一想,她心里也没那么气得慌了。

  不过……

  “怎么可能呢?”杨弯懊恼地抓了抓头发,二十五岁的她怎么会嫁给了江敬言呢?那个不苟言笑谁都看不起的家伙,又怎么会和她结婚呢?

  他当初可是连帮她拿一下行李都不愿意!

  “囡囡呀,爸爸回来啦!你出来吃点东西吧?香喷喷的白粥哦!”杨爸爸的声音在洗手间外响起,杨弯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在洗手间里呆了很久。

  说来也奇怪,杨弯的家庭条件很一般的,就是普普通通的大众家庭,要是住院的话,也应该是和其他病人住在一起,肯定不是现在这样住单间。

  她慢吞吞地起身开门,离开洗手间,扫了一眼这明显是vip病房的地方,艰难地问了句:“我现在住的病房,该不会是江敬言在付钱吧?”

  杨妈妈一脸理所应当道:“对啊,怎么了?他是你老公,他付钱给你看病不是很正常吗?”

  杨弯哀嚎一声,直接扑到床上不肯起来了。

  杨妈妈不乐意地掐着腰说:“赶紧起来吃饭,你爸爸专门跑回家给你做的饭,别老是往床上一趴就不动咯,你这只猪儿虫。”

  杨弯现在很崩溃,很痛苦,所以她决定任性一次,梗着脖子道:“我不吃!饿死我算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

  杨妈妈闻言冷笑一声道:“你说你不吃?”

  杨弯捂住脑袋道:“不吃!我杨弯今天就是饿死,死在这儿,也不会吃一口的!”

  杨妈妈撸胳膊挽袖子,笑眯眯道:“好啊,瓜娃子真有骨气,在这跟你老娘我翻精捣怪,那你可要坚持住了,呆会可千万别软骨头。”

  杨爸爸端着饭愣在那,目瞪口呆地看着娘俩斗法。

  几分钟后……

  杨弯老老实实地坐在病床上,端着碗默默地流着泪把饭吃完。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你妈妈永远有几百种方法让你老老实实吃饭。

  在医院治疗的日子无聊又无趣。

  在好不容易接受了自己真的记忆倒退,从十八岁少女变成二十五岁之后,杨弯开始作别的妖了。

  “我手机呢妈?”杨弯翻箱倒柜地找,“我都快发霉了,每天只能看电视,一个好看的节目都没有,我手机呢?”

  杨妈妈一边织毛衣一边懒洋洋地说:“你溺水的时候掉了,我已经跟敬言说了,回头他会帮你买一部新的。”

  杨弯正有力气没处使呢,一听见江敬言的名字就立刻对准了炮火:“您就是骗我的吧妈?我是不是还在上学呢?您故意逗我玩?我这光醒过来就好几天了,更别说昏迷的时候了,那个江敬言他有来看过我一次吗?还我丈夫呢,这是我债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