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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节(2 / 2)


  闭上眼睛,迈开腿再睁眼,就回到了她的家里。

  安笙弄好了吃的,回来跟费轩一起吃了早餐,吃完之后费轩又怕安笙走,一直在看着安笙。

  只不过看着看着,他的眼皮就越来越沉,安笙故意拉着他去床上躺着,费轩一开始还使劲睁着眼睛,没用半个小时,他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拉着安笙的手放开,安笙扒了一下他的眼睛,又推了推他,确认他已经彻底睡着,给他盖了被子,这才开门出去。

  从家里出来,开着车到店里,又开始一天的忙碌,时不时顺着监控器看看费轩,安笙过的特别充实而愉悦。

  费轩是中午的时候才醒过来,醒来了之后,坐在床边上愣神了好久,安笙晚上下班之后,在打开门的时候,费轩看向她的神情和往常有点不同。

  安笙端着已经做好的饭菜,走进屋子里,费轩没有在床上,而是坐在桌边,早上吃完的碗还放在桌子上,费轩本来在盯着那碗发愣,安笙一进来,他抬头看了安笙一眼,接着又转头盯着那碗。

  安笙没问费轩为什么今天没洗碗,而是放上了新的碗筷,把饭菜都摆上了,伸手去拿脏掉的碗,准备泡一会儿再洗。

  “洗手吃饭吧,”安笙的声音温柔的不像话,但费轩听在耳朵里,却怎么听怎么不是滋味。

  他按住安笙的手,挣扎了一会儿才问安笙,“你早上是不是在饭菜里下药了?”

  安笙丝毫没有虚心的表现,费轩抬头看她,她眨了眨眼睛,就实话实说,“是啊,一点点…”

  “你不要生气啊,就是怕你不让我走,那药对身体没有害的,有安神醒脑的作用。”是原曲给她的,叫安魂草。

  “你因为怕我不让你走,就在饭菜里下药?”费轩虽然琢磨了一天,但是安笙真的承认他满脸都是诧异。

  他胸腔里像是被什么堵住,感觉越来越闷,呼吸都有点不畅,“你竟然……”

  “你不是也给我下过吗?”安笙打断他的话,脸上的神情没有任何的变化,一点也不凌厉,不像费轩那样愤怒,而是像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说道,“温泉那次,你给我喝的那个饮料,还记得吗?”

  费轩有些瞠目结舌,当初桐四揭穿他的那些事,其中可没包括这件。

  费轩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不知道安笙为什么会知道…

  安笙走到费轩的旁边,伸手抱住费轩的头,“赶紧洗手吃饭吧,一会要凉了,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安笙低头亲了亲费轩的头顶,“你上次在机场凶我,我真的好害怕呀。”

  这句话,正好触在费轩的柔软上,对于那次和安笙发脾气,费轩一直都特别后悔。

  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被安笙牵着鼻子走,赶紧抱住安笙,“我以后不会跟你发脾气的,我再也不会跟你发脾气了,你别怕。”

  “那赶紧吃饭吧,好不好?”安笙撅了下嘴。

  费轩点了点头,倒也没有彻底昏头,站起来朝卫生间走的时候又回头说道,“你以后不能再在饭菜里下药了,知道吗?”

  安笙笑着点头,费轩进去洗手吃饭,两个人晚上相处依旧很愉快,然后第二天早上,费轩吃过饭之后,拉着安笙不松手。

  安笙带着他到床边,两人躺床上,费轩头一直埋在安笙的脖子里,嗅着安笙身上的味道,呢喃,“你好香啊…”

  结果没多久,又昏睡过去了。

  第59章 营养液加更!

  费轩再度从昏睡中醒过来之后, 果然没在屋子里看到安笙,他对着空荡荡的, 总是亮着惨白灯光的屋子, 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墙上挂钟指向六点, 费轩有好久, 甚至分不清这个六点到底是清晨还是晚上。

  他心里的气闷越发的浓烈, 因为昏睡一整天,脑子昏沉沉的疼。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表,指针走向七点,门才轻响了一声, 接着打开, 安笙一如既往,端着餐盘进来。

  费轩却根本就没看她, 低头盯着自己的脚边,强忍着心里想要怒吼的气闷, 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他发誓, 不是再和安笙发脾气的,不会再发脾气……

  安笙边摆餐盘,边集中精神, 余光密切注意着费轩,她料想中费轩一定会发火的。

  从安笙穿过来的第一天, 费轩就表现的像个霸王龙。

  只是后来费轩在追求的她的时候, 表现出了和先前截然相反的两种性格, 用这种性格,迷惑了安笙。

  后来费轩被揭露,他就一直在两种性格无缝切换,祈求她的爱情,也霸道疯狂,无所不用其极的想挽回,以至于想要囚禁,两种都是费轩,只是对人不同,表现的也是不同而已,说不上到底哪种是真面目。

  而安笙在无数个深夜醒来,摸到旁边没有熟悉体温的时候,早就已经手动把这两个人捏在了一起,是霸王龙也好,是费黏黏也好,安笙甚至不求他一直当个人,只求他能学会两人相处的正确姿势。

  而要改变,必然先要抗争,不破不立,安笙不是变态,没有把伴侣一辈子关在小黑屋的爱好,她希望费轩快点学会。

  安笙摆好饭菜之后,走到床边上,站在费轩的旁边,声音带着小心翼翼,“你饿了吧,”安笙说,“我今天回来的有点晚,我去给你买了吃的,甜香小紫薯,你尝尝,”

  安笙说着,伸手拉费轩的手,“洗手去。”

  费轩浑身僵硬,勉强抑制着情绪,憋的脸色都有些发红,额角的青筋都有鼓起来的趋势。

  但是他却很顺从的站起来,被安笙推着去卫生间洗手,没有质问,甚至都没看安笙一眼。

  费轩害怕,他害怕他一问出口,就会忍不住发火,他长到这么大,从来就没有这样憋屈过。

  费罗铭对他放养,家里面那一群小崽子们,哪个不是老老实实的任他搓扁揉圆,费轩独断和善于站在裁决者角度的性格,那些怂的连顶嘴都不敢的孩子,是重要组成因素。

  几乎是肆意生长大的人,现在却被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拿捏的连火都不敢发……

  费轩不光洗手,还洗了一把脸,看着镜子里满脸暴躁的人,索性直接把头伸进冷水中冲,冲到头皮发麻尖锐的疼,这才停下,对着镜子深呼吸,抓着洗手台的手指用力到发白,好一会,才嘘出一口气,对着镜子苦笑了一下。

  第一次对自己的行为有了类似谴责的思想。

  他是自作自受,费轩想,谁让他先前给人家喝乖乖水了,现在人家给他吃乖乖药,他又不敢对安笙发火,他不怕别的,刚才安笙小心翼翼的态度都刺痛了他,费轩最怕安笙吓到,不敢再亲近自己了。

  费轩用凉水浇了一会脑袋,把邪火浇下去,这才擦了头发,湿漉漉的顶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