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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鹅颈第25节(2 / 2)


  麻药结束,边上躺着的人从手术台爬下来,她照着镜子:“阿珩哥哥,我漂亮吗?”

  贺司珩目光痴缠,落在她的脸上:“漂亮,你是我最满意的作品。”

  今兮眼睫轻颤,她看到周橙和贺司珩站在自己面前,只是周橙那张脸——和她的一模一样,就连笑起来时的高傲与骄矜都不差分毫。

  周橙挽着贺司珩的手,耀武扬威地对着今兮笑:“现在,我比你漂亮了,今兮,你看,到最后陪着阿珩的人还是我。”

  梦的最后,是周橙放肆的、张扬的、得逞的面孔。

  今兮在她的笑声里惊醒,对着窗外明澈日光,她的大脑有几秒钟的空白。

  她的后背像是被梦里那场燎原大火给烧伤,后背都是麻的,全身都是烫的,睡裙被汗浸湿,脸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弥天大火把她的脑袋都给烧着了。

  许久后,意识回笼。

  这到底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梦?

  贺司珩竟然做手术把她的脸和周橙的脸换了?

  今兮后怕的转过身,才注意到门外站着个人——贺司珩靠在墙边,他目光平静地看着她,不知看了多久。

  “做梦了?”贺司珩走过来,擦去她额间鬓角处的汗,只是手触摸到的地方,皮肤温度异常的高。

  他皱眉:“你发烧了。”

  今兮惶惶惑惑靠在床头,眼开成线,透过门缝看到外面走动的贺司珩。没一会儿他回来,手里拿了个温度计和退烧贴。

  量了体温,确定是发烧了。

  贺司珩把退烧贴给她贴上,“要不要喝点水?”

  今兮视线紧跟着他,看着他给她倒水,端到她面前,目光直勾勾地,又极其专注,如果不是她正在发烧,贺司珩会以为,她这是在勾引他。

  对男人而言,意志力薄弱分为两个阶段——午夜,和清晨。

  昨晚自然是畅快淋漓的,但今早,她却发烧了。

  “贺司珩,”今兮捧着水杯,小口小口地抿,虽说是梦,但仍让她心有余悸,“我刚做了个梦。”

  贺司珩:“什么梦?”

  今兮实话实说,“我梦到你把我的脸安在周橙的脸上了,复制粘贴都没你这么高超的技术。”

  贺司珩:“……”

  梦是毫无逻辑、不存在的,但因此生的气是货真价实的,今兮指责他,“你就是看上我的脸,你这个肤浅的男人,万一有天有人长得比我好看,你肯定就和她跑了。”

  “难道不是把你赶出去?”他哂笑。

  今兮把杯子放床头,面无表情盯了他几秒:“你就是看上我的脸是吧?”

  时间一点一滴往前走,贺司珩的闹钟再次响起,提醒他再不出门就要迟到了。贺司珩揉揉她的头发:“少想这些有的没的,你要是遇到一个比我条件好的,难道你也会跟他跑?”

  卧室里静默无声。

  晨光从床畔处渐移,辗转落在她眉眼,冬日的阳光没什么温度,但经过室内暖气的炙烤,也显得温暖炙热。

  今兮沐浴在阳光下,高烧的大脑有些迟钝,慢半拍地想刚才贺司珩问的那个问题。

  如果遇到一个条件比他好的,她会放弃贺司珩吗?

  条件好,得是什么样的?那个人得比贺司珩帅,得比他有钱,得比他上进,最关键的是,他还得待她比贺司珩待她好。

  好像,要求是有点儿多了。

  吃了退烧药,药效上来,她迷迷糊糊中又睡了过去,只是脑海里冒出个念头来。

  她这么麻烦的人,麻烦贺司珩一个也差不多了,换做别人,可能一开始新鲜感上头还能对她好,时间一长,没有人能做到贺司珩这样的多年如一日的。

  可能,也许,大概……她不会放弃贺司珩吧。

  -

  因为发烧,元旦泡温泉的项目被今兮取消了。

  她想要告诉孟宁一身,打开手机,看到孟宁昨晚半夜给她发了条消息——她来月经了,没法下水泡温泉。

  今兮回了个“好”,便将手机熄屏,躺在客厅沙发看电影了。

  或许是老天爷终于看不惯她在冬天不穿秋裤的行为,今兮这场高烧好了又烧,反反复复。元旦第三天,贺司珩意识到不对,抓起衣服往她身上套,“流感了,我带你去医院。”

  “我不想去。”

  “不去好不了。”

  “你不是医生吗,你不能给我看病吗?”

  停车场里没有暖气,电梯门开的时候,阴冷气流涌了上来,今兮在贺司珩的怀里缩了缩。

  贺司珩无奈:“术业有专攻,而且你这是流感,每天都得去医院打吊瓶。”

  今兮被他塞进车里,吸了吸鼻子,她看向窗外,路过的街景在寒风下显得萧瑟,整座城市陷入白雪中,街道上空荡荡,连霓虹灯都不再闪烁,整座城市都没什么活力,像是生病了一般。

  她呢喃:“生病,可真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