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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拿了女主剧本的咸鱼第97节(2 / 2)


  张辛几人是队医,没有跟着大部队发动攻击,被阿照背着后一步赶到,一身鲜血淋漓眼神凌厉的杨延宗让人心头发悚,但他还是赶紧说:“船,快上船!”

  这里没有手术的条件啊!

  杨延宗季元昊两人水陆二路齐头并进的,并且为防苏瓷任氏或者其他人员在救援过程受伤,船上是有全套治疗设备的。

  杨延贞立马放了信号箭,大船正往这边驶来,杨延宗抱着苏瓷,急速往大船方向飞掠,见了大船,不等抛锚,一跃急掠而上,他将苏瓷放在大床上,回头抓住张辛的衣领,“快,赶紧救她!”

  他形容实在有些厉戾,他还要留下来拉钩,这个他会,他不盯着不放心,但张辛还是不得不壮着胆子说:“主子,您还是梳洗一番更加好。”

  这手术室里,人越少,越清洁越好啊。

  杨延宗一滞,风一般卷出去了。

  等他回来时,手术已经开始了,苏瓷喝麻沸汤之前,特地把手术要点告诉张辛:“稳,准,这位置没重要脏器,肠损严重的话裁剪缝合,清创,吸液,就按你之前做过的办就行了,别慌,没事的。记得先推药。”

  等杨延宗彻底清洗换上干净衣物回来的时候,匕首已经拔了,喷溅了一床一地的鲜血触目惊心,他不晕血,但此刻却忍不住闭了闭眼睛。

  半晌,强忍住睁开,上前,他握住她的手。

  张辛有经验,在皋边时这手术他做过很多遍,苏瓷属于最简单的,虽匕首扎的很深,但幸运的是,刚好卡在两肠道的中间,只割损了一个边缘,最后只缝合了两三厘米。

  就是喷出的鲜血有些多了,张辛的金针止血还不算很熟练,调整过一次才好了点,之后放置引流管,最后清创缝合,等治疗完成之后,大半个时辰过去了。

  房内房外的人度日如年,但万幸的是,结果是好的,手术很成功,只要后续药物和术后护理到位,最终是能痊愈不留后遗症的。

  不幸中的万幸。

  苏瓷十八岁这年遭遇了一劫,虽有些磕绊但最后还是渡过了。

  她和任氏都被安全救回。

  ……

  舱房内的滴漏滴滴答答的,苏瓷醒来的时候,头顶有个阴影,睁眼是杨延宗坐在她床头,他很疲惫,下巴青茬子都出来了。

  她眨眨眼睛,试探喊了声:“夫君?”

  他撇了撇头,没看她,但苏瓷可怜兮兮地又喊了一声,他顿了顿,有点粗声粗气,“嗯”了一声。

  不过苏瓷很快就顾不上他了,因为好疼啊,伤过的都知道,其实受伤那会和手术之前,这疼感并不是很强烈的,甚至你不用眼睛看看,你可能都猜不到自己居然伤得这么严重。

  真正疼的是手术结束、麻醉消失之后,那种痛简直痛得欲生欲死,不管什么姿势都会存在的那种超越人类忍受范围的巨痛,简直时刻折磨着人的神经,最惨的是她连止痛药都没有,条件有限,苏瓷虽受伤的肠组织很少,但能少吃喝还是少吃喝,所有止痛汤药都是没有的。

  她一脸痛苦,杨延宗立即回头喝张辛,但张辛也没法,只能很委婉说了原因。

  接下来,杨延宗就阴着脸不说话了,张辛等人大气都不敢喘,赶紧悄咪咪退出去。

  苏瓷疼了一整天,晚上疼得阖不了眼睛,他也整整陪了一昼夜没合眼,到了第二天又过了一个白天,伤口最痛的时候过了,精神被折磨了一夜两天也足够疲惫了,等天黑苏瓷这才睡着了。

  她一睡,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阿照轻声说:“主子,您也歇歇?先让人给您换了药?”

  杨延宗一路追踪搜索,没一天囫囵睡过超两个时辰的,人极疲惫,他身上也有些伤,但不重,陪了苏瓷一天两夜,饭也没吃几口。

  杨延宗点点头。

  换过药,随意用了点饭菜,清洗干净,他回到苏瓷养伤的卧室,站在那张大床前,半晌,他半跪上床,小心把她往里挪一点,自己在她身边躺下了。

  熟悉的淡淡青草气息,干净又清新,虽然带上了淡淡的血腥味,但总算她安全回来了。

  所有焦灼才算真正沉淀下来,他抿唇半晌,阖上了眼睛。

  ……

  人都救回来后,有些事情就该处理了?

  北戎,黄氏,史氏,还有流露出蛛丝马迹的坤氏?

  黄得卫一直在冯川这边,他还在清缴四王的余党以及追查季霖下落,先前也给了很大的支持,现闻讯二位夫人救回但都有不同程度的负伤,于是抽空过来探望了一遍。

  女眷,说着探望,那不可能给进房的,事实上就是男人们招待他。

  循例询问一番病情,得知有惊无险还要休养,黄得卫点点头:“还好。”

  三人站在船头,他皱眉:“这些叛党余孽,真的无所不用其极啊!”

  杨延宗季元昊淡笑:“确实。”

  循例探问过后,黄得卫公务繁忙,又匆匆去了。

  季元昊杨延宗在船上目送他背景远去,两人淡淡收回视线,对视一眼,对于这坤氏,两人目前还是和之前一样持保留的态度。

  季元昊淡淡道:“先把人审完再说吧。”

  老皇帝倒是一直怀柔天恩浩荡的,但也不知是不是两人搞阴谋诡计惯了,心里总是有一种不够踏实的感觉。

  杨延宗快步回房,苏瓷在船舱里听见实时转播了,她疼痛感稍稍一缓,下降到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后,她整个人又活泛开了,其实苏瓷感觉还好吧,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就譬如杨延宗,他够强够厉害的了吧,可人战场上过,那身上还不是留下好几处时间都磨不平的旧伤。

  自己现在虽受了点伤,但她自觉仍属于有惊无险的范畴。

  苏瓷正无聊得很,一见杨延宗忙勾手指:“我想起个事,和你说说。”

  等杨延宗坐下,她挪了挪,小小声说:“我总感觉这两批蒙脸人是同一拨,”没证据,但就是直觉,“一开始在永济河的时候,他们和北戎人是同一目标的,但后来破庙,看那氛围又感觉不是了。”

  很微妙,而破庙当时彭老大他们对上蒙脸人,格外的紧张,没一点同盟联手的感觉,剑拔弩张的。

  “我们有抓到北戎人吗?要不仔细审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