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错拿了女主剧本的咸鱼第51节(2 / 2)


  到二更时分,姐妹俩才慢悠悠往家里走。苏燕想先送苏瓷回杨家的,不过苏瓷没同意,她身后不远不近缀着几个亲兵保护没有安全问题,先左拐回家一趟,和父母说了会话,才慢悠悠往隔壁宅子行去。

  实话说吧,苏瓷这婚后生活适应得还真挺好的,太近了,一出门还是那几棵歪脖子胡杨柳,连周围小巷子新长了几簇杂草她都知道,唯一需要熟悉熟悉也就是睡觉那几间新屋子而已。

  苏瓷慢悠悠回到新家,这个点杨重婴和颜氏都歇下了,她连去说说话都省了,直接回东大跨院。

  东大跨院连接前院,院门就在开杨延宗外书房的背后,外宅和内宅是分开的,外宅外书房涉及公事和外务太多,机密也不少,所以就算颜氏是杨延宗亲娘也不能轻易往前头来的。

  扩张东大跨院当新房也不知道是不是杨延宗拿的主意,反正苏瓷就满意极了。

  她溜溜达达回到东大跨院,一进的跨院中间庭院不小,方便杨延宗练武,正房是新房不用说,左边厢房是杨延宗的内书房,右边则是留给苏瓷的,据婆子说,这屋子大公子说听大少奶奶安排。

  苏瓷在院子溜达一圈,还饶有兴致说要在一侧院墙做个秋千,婆子已经点上正房的灯了,橘黄的灯光照在红红的披绸和剪纸上,看起来格外喜庆浓烈,很有新婚的味道。

  苏瓷把正房也逛了一圈,然后就是洗澡,洗完澡就让婆子下去休息了,两个人服务七八个人哪怕有亲兵帮忙也够累人的。

  杨延宗是三更天才回来的,苏瓷还没睡,他一扔马鞭进院门的时候,正房房门正半敞着,有橘黄色的柔和灯光从里头泻了出来,苏瓷一身雪白寝衣披着簇新的狐皮斗篷坐在桌边,支着个烛台,正低头写写画画。

  “还不睡?写什么呢?”

  这个男人推门而进,带来一股子冷冽的寒风,从阳都跑回来距离可不近,披星戴月的,整个人有种被霜露浸透的寒意。

  “等你呗!”

  苏瓷抬起头,冲他一笑。

  p,她其实就是回忆青蒿素提取法,乙醚和溶剂汽油她根本就不可能弄出来的,她琢磨过后,最具操作性的土法冷提法就是60%~70%乙醇提取法了。

  写写画画,排除叉掉,最后把这个乙醇提取法步骤写出来。

  当然,苏瓷肯定不会这么老实,她小嘴叭叭甜得很,冲杨延宗嫣然一笑,好话不要钱就往外倒。

  杨延宗笑了下,哼了一声,这个口甜舌滑古灵精怪的小丫头片子。

  只是寒夜归家,半扇门扉一盏黄灯,有人等待归来的感觉总是不一样的,见她笑脸璀璨,他心情还是很不错的。

  今天杨延宗直奔阳都先去了左卫军报到上任,之后熟悉环境认识同僚下属,傍晚才离开,回了绥平后又去了一趟六王府,之后待了快两个时辰。

  总得来说就是马不停蹄,连晚饭都没吃。

  亲兵抬水进来,他卸了斗篷袖扣洗漱,苏瓷听他说没吃饭,就开门叫了婆子过来,想了想让做了一大碗肉酱烫青菜汤面,配两个爽口小菜可以了,不过多做点,还有跟着杨延宗回来的一群大小伙子呢。

  厨娘熟练捅开灶眼,不多时汤面和小菜都来了,热气腾腾,就放在苏瓷刚才写东西的方桌,杨延宗洗漱出来,风卷残云般解决掉。

  苏瓷嘴馋,早春的韭黄鲜嫩清香看着馋人,她直接下手捻了一点,杨延宗瞥她一眼,轻斥:“没规没矩。”想吃不能让多拿双筷子么?

  苏瓷笑嘻嘻,冲他挤了挤眼睛。

  等杨延宗吃完,苏瓷顺手把刚才写好纸推过去,努努嘴:“早上说的,写好了。”

  杨延宗接过瞥一眼,却没交给阿照,只吩咐:“先看看早上方子效果如何?”

  倘若效果可以,疟疫又没有大范围扩散,第一张方子就够用的话,这张就不推出来了。

  杨延宗刚才扫一眼,这冷提法有异于如今的煎煮熬药,非常具有苏瓷的个人特色,不是找个乡野大夫就能糊弄过去的。

  如果真到了非用不可的时候,那也是只能往外给成药。

  他将方子折叠收在怀中,两人边说边起身回了内室,杨延宗吩咐完这件事,对苏瓷道:“过些日子,我大概会出外差。”

  苏瓷眨眨眼睛:“泅江沉银?”

  杨延宗点点头,他早年在西南平过叛又御过外敌,对西南很熟悉,甚至现在手下心腹亲兵有半数都是出自西南的,有这么个前提,都不需要他怎么去刻意争取,六王就定下他作为去往西南的人选之一。

  苏瓷:“那我去吗?”

  杨延宗想了想:“一起去。”

  杨延宗已经把昔日跟随在他麾下的几名好军医陆续找回大半,医营人手紧缺程度得到缓解,倒可以轮流出外差,但他希望尽快淡化老皇帝和小赵王治愈事件对苏瓷带来的影响,所以并不欲她在这个余韵未消的时候独自留在绥平。

  哦哦哦,那太好了!

  苏瓷当然愿意出去啦,她本身就是个爱热闹爱玩的,谁爱独自待着绥平对着颜氏呢?

  她喜笑颜开,还十分狗腿他倒了杯茶,忽想起一事:“咦?那咱们是和他一起出发吗?”

  他就是世子,关键是这个呀,搞定了吗?

  杨延宗斜了她一眼,接过茶盏,他原来神情还算是闲适放松的,闻言就变了,变得幽深耐人寻味起来,他毫无温度勾了下唇角,淡淡道:“季堰把我历年给他张罗的人手、往日和我熟稔些的,都统统清理出去了。”

  ……

  季堰倒也不是真那么没用的,到底当了这么多年的六王世子,经历过这么多大险小事的洗礼,心理素质和能耐也是有的,否则,他这世子的位置也坐不稳了。

  毕竟,他也不是真王妃生的货真价实嫡子。

  无法阻止六王决定,他愠怒过后,很快就压下了焦躁,开始冷静地处理起这件事情。

  这位世子也算个能断则断的狠人,一反在六王跟前的焦灼,垂眸思索,最后就忍痛但坚决作出决定,把以前杨延宗帮他找的人——这里头有杨延宗举荐的,也有些是他点名吩咐他去找的,这是幕僚和管事级的。

  另外凡是从前和杨延宗说得可以的,稍稍熟稔一点,会经常打个招呼这样的,包括贴身仆役和随卫,不怕万一只怕一万,统统都给裁了。

  ——来吧,看你杨延宗怎么对付他?

  季堰冷笑,别忘了他可是六王世子!他是杨延宗的少主子,而杨延宗只要一天还是六王府的人,那就根本不可能明着对付他。

  而暗地里,谁怕谁?这么一连串清理动作下来,百分百毫无缝隙,来啊,他到看看鹿死谁手?!

  还别说,季堰这动作粗暴但非常有效,这么敢痛下决心去裁剪身边的人,还别说,果然是把杨延宗放在世子身边的人裁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