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宅门才被从里面打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妪出现在了门缝里面。

只间老妪双目微凝，面无表情的喊了一声少爷，然后才把门打开，自顾自的转身朝着院子里走去。

战羽苦笑，此时的情形和数年之前来的时候何其相似，不过现在身边却少了一个人。

熟悉的院子，熟悉的花草，熟悉的气味，甚至就连月光都和那天晚上一模一样。

曲老还是那个曲老，不苟言笑，仿若冰山。

“小少爷，进来坐吧！”老妪突然转身，说道。

战羽楞了一下，感觉眼前这个老者与以前似乎不同了。

他点了点头，径直走向了客堂。

昏黄的烛光不停摇曳，让整个房间多了一些温暖。

战羽看了一眼曲老，他知道对方肯定是有什么要交代。

果不其然，只见曲老给他们两人分别倒了一杯水，然后慢悠悠的说道：“你现在出息了，有些事情也该让你知道了！”

战羽双目微凝，他知道，曲老定然已经听说了孔王府的剧变。

战羽依旧没有说话，而是心思翻动，他猜测曲老接下来要说的肯定牵扯到了一个隐藏许久的秘密。

甚至，他还能猜测到，这秘密很可能是有关于他那已经逝去了多年的母亲。

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曲老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你是孔徽吗？”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让战羽的心脏顿时停止跳动，这一刻甚至就连空气和时间都已经全部凝固了，整个客堂内一片死寂。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可是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却似乎过了千年万年。

战羽实在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老妪竟然能够问出这样一句话来，此话直击他的灵魂深处，让他冷汗直冒。

不过，他也只是一时的震惊而已，随即迅速的惊醒了过来。

只见他笑道：“曲老为什么要这么问？我不是孔徽的话，那我能是谁呢？”

曲老盯着他的眼睛，看了看，依旧是面无表情。

“是的话最好，可就算不是，那也没有什么关系，因为我观你还是一心为孔云一脉着想的。现在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它牵扯到了你的身世，牵扯到了你的母亲。”

战羽实在不知道，曲老这前半句话到底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他也不知道曲老到底为什么这么问。

不过，看见对方既然已经不愿意再继续纠缠此事，他也不便再多问。

而且他此时已经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曲老的后半句话上，心想，曲老接下来要说的果然和他刚才猜测的没有多少出入。

“我的母亲？我的身世？难道有什么特别的之处吗？父亲说过，我的母亲出身很平凡，只是庄户家的女儿而已。而且她一生命运多舛，在我出生没多久后就去世了，难道不是这样的吗？”战羽低声说道。因为他翻遍了脑海中的所有记忆，只发现了孔云当初交代给孔徽的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