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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吓疯(1 / 2)





  “不见”昭阳正被孔明灯的事情,搅得心情烦躁,哪有心情见楚誉

  再说了,楚誉前来,找她有什么事,她心中清楚得很。

  若是以往,她可以做到心平气和地去见他,但是现在,她六神都无主了,哪里敢见楚誉

  只怕,见了楚誉更加的失态,更加的叫楚誉起疑心。

  侍女看她一眼,点了点头,走到卧房的门口,对那传话的婆子说道,“不见,就说,公主已经睡下了,若他有事的话,叫他明天来见公主”

  楚誉是誉亲王,身份高贵,但昭阳的身份也不低,是大齐国的长公主,当今皇上唯一的妹妹。当年,先皇宠在手上的明珠。

  除了正德帝,她不敢赶走以外,谁来都可以选择不见,都可以不讲理的甩脸色赶走。

  况且,昭阳是长姐,楚誉只是弟弟。

  昭阳嚣张跋扈,因此,她府上的仆人们,也是个个的跋扈高傲,不管遇上谁,都不会心生胆怯,婆子也不例外。

  他们只怕鬼,他们不怕人

  “是,公主殿下。”婆子在门口应了一声,就转身离去了。

  可是呢,没有过太长的时间,那婆子却又来了。

  “公主”站在门外,声音忐忑着喊了一声。

  昭阳头疼想睡,可一闭眼,又仿佛看到了白惨惨的孔明灯升起来,和林婉音那双流着血的,没有眼珠子的眼睛在眼前晃前。

  晃得她心中烦躁无比。

  此时听到婆子的声音,昭阳更加的不耐烦了,“又怎么回事”

  “公主别生气,奴婢去看看。”侍女道。

  侍女走上前,伸手一拉开门,正要呵斥那婆子几句,就见眼前人影子一晃,多了个不速之客,立在她的面前。

  “本王刚才明明听到皇姐的声音,为何说,她睡了你们这些做仆人的,为何要欺骗本王嗯”一身紫色亲王服的楚誉,神情威严地盯着昭阳的侍女。

  昭阳侍女吓得脸色一白,慌忙后退两步,“誉誉亲王”

  虽然昭阳府的仆从们,跟昭阳的脾气一样,个个跋扈嚣张,但是,那只是在普通人普通小官员的面前,在楚誉的面前,他们还没有那个胆子敢放肆。

  楚誉,是个连正德帝都头疼的人物。

  昭阳见了,也要皱一下眉头的人。

  “怎么,不让本王进去见皇姐谁给你的胆子”楚誉见那侍女站着不动,说话的声音又冷了几分。

  “不”

  “原来是誉弟弟这么晚了,誉弟弟怎么来了我刚才在睡觉呢,醒了要茶水喝,喝了一口淡茶后想接着睡,可被你一吵,我怕是要失眠了。”昭阳不满的声音,冷冷说道。

  紧接着,脚步声从卧房中的屏风后绕出来,一身艳红色家常衣的昭阳,缓缓朝门口走来。

  楚誉的目光,立刻“唰”地一下,扫到了她的脸上,冰寒似剑。

  昭阳迎上他的目光,心头狂跳了一下。

  楚誉直直盯着她的双眼,毫不客气地说道,“誉坐马车从宫中出来,路过皇姐的府门前,听到守门的护卫在说,皇姐受了什么惊吓。”

  “”

  “大晚上的,命人将所有的屋子,都点着烛火,还让所有的侍卫和仆人都值起夜来不准睡觉。”

  “”

  “誉担心皇姐,才进来看看,并不是有意要吵着皇姐。皇姐,你被什么吓着了誉能不能帮上忙”

  楚誉的脸上,神色淡淡,但那目光,直戳人的心里,昭阳吓得眼神乱闪,不敢看他。

  她慌忙转过身去。

  “一些个卑贱下人乱嚼舌根的话,你也信我哪是被吓着了,我是气着了”

  “”

  “我这府里不是种着不少奇花异草吗也不知是谁粗心大意着,放了蛇进来,而且,那蛇还钻到我的卧房里来了。”

  “”

  “这叫我怎么睡得着我一气之下,罚全府的人不准睡觉,给我捉蛇捉不到就一直站着”

  “”

  “没想到,惊扰到了路过的誉弟弟,誉弟弟从不对姐姐关心,今天怎么这么关心了我真有点儿受宠若惊了。”

  她心中一计,编了个谎言说道。

  楚誉并不理会她的嘲讽,淡淡说道,“其实呢,弟弟好奇皇姐府里灯火通明,只是个借口,弟弟大晚上来,是要告诉姐姐一件事情,是关于裴元志的。”

  “”

  “他临终前,说了些事,提到了姐姐。我这做弟弟的,关心唯一的姐姐,思来想去的,决定还是告诉姐姐为好。”

  关于裴元志的

  裴元志提到了她说了什么

  昭阳惊得呼吸一顿。

  她,裴元志,永安侯,哥哥安王,是一条船上的人

  丰台县生的事情,太过于蹊跷了,她不相信哥哥和裴元志会在没有做好准备的时候反。

  昭阳想知道内幕,却无从得知。

  这个楚誉提到裴元志,难道他知道了什么特意来威胁她

  安王跑了之后,表面看,昭阳还是那个昭阳,但事实上,昭阳的心境变了,变得惶惶不安了。

  之前呢,有哥哥安王在,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如今没有了撑腰之人,她的底气,一下子矮了不少。

  特别是在楚誉的面前。

  心神不宁的昭阳,袖中手指微颤,她强掩着内心的不安,笑了笑,“哦,说什么了你不是跟他不和吗从小就不和,他的话你也信真是奇怪”

  昭阳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笑得轻松,走前窗子边的椅子上坐下了,自己端了一杯水,喝起来。

  以便压下心中的不安。

  不过呢,她至始至终不敢看楚誉的眼睛。

  楚誉明明比她小十岁,可她在楚誉的面前,总感到自己才十八岁,楚誉二十八岁

  她看到他就没来由的怕。

  楚誉轻拂衣衫,依旧云淡风轻地说道,“本来呢,我是不关心他的事的,他死与活,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