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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眠第26节(2 / 2)


  一桌子人,半桌子刚成年没几个月的, 博昭然口无遮拦,江凛意味深长的喔了一声, “看来这摸底考不及格。”

  “别贱,要不然起诉你。”

  “我好怕哦。”

  纪眠之和博昭然很默契的共同起身,离他们两个远远的, 做他们身边, 太丢脸。

  三个烧烤炉,烟熏火燎的,肥瘦相间的肉被烤的滋滋作响, 阮雾一直闷头吃, 签子一小把,秦知聿坐她旁边, 鞍前马后的亲自伺候,端茶倒水,就差亲自喂。

  不知道谁起了心思,嚷了一句,“刚烤好的虾,阿聿吃一个。”

  “他不能吃。”阮雾抬头想要制止,结果抬起头才意识到,什么虾,今晚上一丁点海鲜都没有,闹了个大红脸。

  “阿聿不赶紧加把劲?”江凛用叉子把肉剃下来,推到纪眠之跟前,“让你哥教你两招,他□□。”

  “不用,他就是个活生生的失败例子。”

  难得聚一次,散伙的时候都已经十点多了,月色正浓,江凛看到她耳根后面的红痕,然后站在路灯下面打开相机三百六十度的照了自己一圈,连胸膛他都不放心的又看了一遍,干干净净的,连个牙印都没有。

  “阿珩脖子上老有印。”

  “什么?”

  “为什么我亲你一中午,你连个印都不在我身上留?”

  “......”这问题,挺无语的就。

  “我不会。”

  “我会,我教你。”

  从小院到江家也就不过百米的路,路上偶尔有巡逻的,两个人聊了一路没什么营养的话到了家,一进门满屋子的烧烤味,周莉看见他俩回来,端了两杯牛奶过来,“喝了上楼睡觉去。”

  周莉也不提给纪眠之收拾一个房间的事,让她耳廓又红了红,中午他们俩在床上胡作非为的时候根本就没被子,醒的时候身上有被子,桌上的那杯蜂蜜水也不见了。

  不是她,不是江凛,还能有谁。

  不过,明目张胆和男朋友一个房间还是挺尴尬的,她挺小声问了句,“阿姨,我的房间您给我收拾出来了吗?”

  收拾什么?她中午是想收拾来着,进门就看见两个人跟连体婴儿一样睡在一块,看睡姿就不像是第一次在一块过夜,更别提满脖子的印。

  “那什么,眠之啊,阿姨还是挺开明的,你和江凛自己拿主意就行,书房还有张床。”

  周莉说完后就走了。

  书房还有张床,那不就是没收拾。

  “都怪你,中午喝这么多干什么!”纪眠之三两口喝完牛奶,舔了下奶渍,气鼓鼓的上楼。

  江凛跟在她身后,把门落了锁,睁眼说瞎话,“书房其实没床,你只能和我一块睡。”

  他妈的心机男狗男人别以为她听不出来他都快要笑了装个屁啊她哪知道书房有没有床也不能虎了吧唧的进书房看看吧?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过夜了反正以后也是要结婚的他妈的住一起就住一起了。

  纪眠之给自己简单的洗个脑之后,点点头,“好,我先去洗漱。”

  她抱着睡衣去浴室,看见浴室置物架上多出来的一排女性洗漱用品,默了默,一言不发的打开花洒。

  满浴室都飘着一股香气,甜的让人发腻,纪眠之穿着睡裙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长发慢吞吞的往外走,香气潮气都向室内流淌,排气扇还在工作,风声呼呼,她去吹头发,江凛进浴室。

  桌上的抄经本还放在那,偌大一个书架上空荡荡的连本书都没有,全是各种各样的航空模型,江凛宝贝的不得了,有些还是她送的。无所事事,还有点无聊,纪眠之找了下最后一本抄经本,装模作样的翻出笔墨,随便磨了几下,生疏的沾了墨汁翻开新的一页继续写。

  很多年不用毛笔,基本功都有些退化了,江凛两个字落笔很慢,一笔一划都带着珍视。

  “开灯。”江凛从她身后探出一只手,把书桌上的小台灯打开,色调柔和的灯光散了一片,满页纸上都是她写的江凛。

  他握上她的手,带着她,一笔一笔的按照他的书写习惯在他的名字旁边,落下遒劲有力,尾锋极利的三个字,然后把毛笔抽走,就那么搭在砚台上,然后拉着人上床,灯也不关,就这么抖了抖被子手脚并用的搂着人,整张脸埋在她肩颈,还蹭了蹭,硬而短的发茬扎在稚嫩的脖颈上刺着生疼。

  “你别靠我这么近,有点刺挠。”纪眠之往后挪了一寸,费力的抽出一只手去推他,结果锢着她腰的那只手不满的又收紧了几分,带了几分不悦,嗓音已经有些发沉,“不靠近怎么教你?”

  教什么?她困惑。

  下一刻,湿湿的触感爬上锁骨那块软肉,睡裙领口被往下拉了下,唇齿抵上,轻轻叼起,过电似的吮了下,“学会了吗?”

  “要不要在教你一遍?”

  说着说着江凛作势要换个更隐蔽的地,圈在背后的手早就如游龙乱触。

  纪眠之怕痒,腰两边格外敏感,最受不了这种刻意,一手去捉那只作乱的手,另一只手摸了摸锁骨,眼神也说不清道不明的迷迷蒙蒙的,看着就挺想让人发坏的。

  比谈恋爱更可怕的是,破镜重圆后的重新恋爱,熟知对方的每一个眼神并且食髓知味。

  灯还开着,窗帘被人刻意扯过,风吹也只能鼓起一个小风包,半条缝都不露。

  不遮掩的爱意迸裂,她仰头笨拙的吻他脖颈,试图留下什么痕迹,牙印也好,吻痕也行,又或者是别的是什么,总归是要有痕迹的。

  痒痒的,江凛眸底一片幽深,喉结滚了一下又一下,手臂上青筋绷起,血管纵横,他低眉看她轻颤的睫毛,清艳面庞,还有牙齿偶尔磕到硬邦邦肌肉时不时带来的爽/感,更遑论,他怀里的人,脸红,身子红,还软,哪哪都是宝贝。

  再他妈不反客为主,他真就成柳下惠了。

  睡裙?裂了买新的,工资卡给她,爱也给她,乱七八糟的布条堆在床下,盖在黑白两双拖鞋上,被子早就大半耷拉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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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闹一番后,江凛好像更可怜,他皮肤白,风吹雨打这么些年后比原来黑了点,但扔在人群里也算是白的,臂膀和后背上有疤,凹凸不平的,呼吸纠缠着,十指紧扣在枕头边上,体型差,她跨/坐在他身上,环着他阔背,尖锐甲片在纵横交错的悲伤再添几笔,背反弓又被捏直。

  江凛就是故意的,两只手一左一右控在她腰上,左右中指都能碰到,一挪,都有红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