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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





  洛落还惊魂未定,不知道是因为若初的这一脚,还是因为若初刚刚说过的话,洛落躺在沙发上面如死灰,她摇摇头,话都说不出来了。

  看样子洛落是被吓坏了,刚才若初跟洛落说的话单焱一句都没有听懂,也许这只是她们之间的私人恩怨,单焱没有办法去管,也不能偏向谁,可是明明单焱是站在中立的,刚才若初动手了单焱仍旧还是去打了若初,这或许只是潜意识里单焱站在了洛落这边了吧。

  刚才若初的话还在洛落的耳边回荡,今天她亲眼看见洛甜因为乱吃东西而差点送命,洛甜的身体毫不夸张,只要吃一点点不能吃的,身体就会感到不适,更不用说今天不知道吃了多少不该吃的,就像是吃砒霜一样,随时可能要了她的命,再加上若初说她和洛甜的对话若初听到了,也就意味着若初知道了洛甜唆使别人去害她,而若初,只是让洛甜血债血还罢了。

  一想到以后万一若初还会做一些更加危险的事情,洛落就觉得害怕,她不能失去洛甜,可是坦白的话就会彻底失去单焱了,好不容易今天单焱站在她这边,动手打了若初,不能毁于一旦啊。

  归根究底这件事还是洛甜为了洛落而这么做的,洛落必须要护着洛甜了。

  “骅,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洛落的嘴唇像白纸一样苍白,梨花带雨的样子哪个男人见了也会心生爱怜,更不用说曾经单焱那样用心的去爱过她了。

  “你说。”单焱把洛落掉下来的头发帮她别到耳后,用手心帮她把额间的汗擦干。

  “你先答应我,答应我接下来无论说什么,你都只怪我好不好?”以前洛落经常跟单焱这样玩,单焱也总是顺着她,即使她耍赖,即使单焱吃亏,都不曾怪过她。

  单焱点点头,下意识的刮了刮洛落的鼻子,却在下一秒反应过来,把手尴尬的收了回去。

  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东西,很难改掉的,但是洛落觉得,假如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该多好,好像回到了以前,如果时间就这样凝固,那么洛落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好一对患难鸳鸯啊。”若初出去以后其实根本无处可去,出门什么都没有带,只带了手机,便只好坐在附近的咖啡厅里喝着咖啡,看着监控,单焱有怪癖,家里出了卫生间和卧室没有监控之外,所有佣人停留的地方都有,而若初的手机里就连着家里的监控,偶尔她闲得无聊的时候就会看一看,监控的音质也很清晰,所以洛落和单焱的对话若初都听得见。

  看来洛落这是要坦白从宽了,若初吃了一口甜品,她特别想知道单焱在知道这件事以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还会像现在一样抱着洛落来安慰她?还是像刚才一样忍心给若初一巴掌。

  现在若初的脸上还一阵火辣辣的疼,没想到单焱对洛落还真是用情至深啊,第一反应就是向着洛落,若初嘴角不知不觉的上扬,很好,这一巴掌她迟早也会还回去的。

  “若初流产的事情,是洛甜做的,她买通那些孩子,故意围在若初的身边,让她摔倒,可是甜甜是为了我这么做的,她只是害怕你爱上别人,我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甜甜还小,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没有看好甜甜,但是刚才若初说要报仇,我怕她会对甜甜不利,现在甜甜还在医院昏迷不醒,我该怎么办?”说着洛落再次流下两行清泪,若初比较佩服洛落,说哭就能哭得出来,之前还在卫生间说不要让洛甜说出去呢,自己反倒沉不住气,经不起吓唬。

  这家咖啡厅的咖啡还不错,若初又喊来服务员叫了一杯,最近可能是因为天气的原因,竟然总是犯困,怎么睡都睡不醒,若初又不好总是赖在床上,就点两杯咖啡提提神。

  监控里,若初看到单焱的手好像僵了一下,却又马上笑着对洛落说,“没事,一个孩子而已,才三个月,什么都没有呢,你回去好好说说甜甜,以后不要这么糊涂了。”单焱的话让若初的手一抖,整个咖啡杯都掉了下去,洒在了她的身上。

  “小姐,小姐您没事吧?”服务员听到声音跑了过来,看见大半的咖啡都洒在了若初的大腿上,皮肤都被烫红了,若初还没有反应,服务员急忙叫了一声若初。

  之前若初以为单焱只是为了安慰她才不在意孩子流产的事情,她还以为单焱就像是先前若初要去做流产的时候那样的愤怒,在若初企图做流产的时候他大发雷霆,却在洛落面前做绅士。

  原来人与人之间真的有差异啊?先前若初在乐安那边与乐珊珊的待遇有着天壤之别,她只是觉得乐安无理无情,习惯了也就好了,因为若初从来不把乐安当回事,可单焱明明不是那样的人,也是这样的偏心,若初怎么不会心寒?

  “啊?没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若初从服务员身上接过纸巾,草草的擦了一遍,才发现大腿上一片红肿。

  “你睡会儿吧,等会儿我带你去医院看甜甜。”单焱从卧室把薄薄的毯子给洛落拿过来盖上。

  现在若初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究竟是对单焱的失望,还是对洛落演技好的钦佩,还是对这个社会过于现实的无奈,可能都有吧,这是第一次若初感觉到,自己与这种上流社会是多么的格格不入。

  “晚上出来喝吧,我闲得无聊,顺便给你讲讲我遇到的各种奇葩事情。”

  若初给高晓蓉打通电话,若初自从嫁给单焱以后乖巧的很,不怎么碰酒也不打架了,可是她才发现,原来改变的也只有自己罢了,单焱从来没有觉得若初是闯入他世界的那个人,相反,他仍旧我行我素,也从来没有把若初当回事。

  “当然是我请了,我现在在我们附近的咖啡厅,你来这边和我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