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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擅长口是心非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在一起七个月了,我还以为我们一直会像从前那样,相敬如宾,我不会喜欢你,你更不会,不过现在好像我先违反了我们之间的约定,我知道你这辈子都不会看到我写的这些,我也希望我会变成瞎子,聋子,不去在意你与别人之间的暧昧,不会听到你们之间的故事,我对你的心意只会出现在梦里,日记里,和我自己的心里,可是我爱的人啊,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永远看不懂我的心思,就那么一如既往骄傲的活下去,而我,也会像是那一道狠狠的伤疤,在时间的推移以后,慢慢好起来的。”

  若初合起日记本,这是她每天晚上都要必做的事情,而且也总是一个人抱着日记本坐在马桶上写完,然后拿回去,锁在衣柜里最里面的那个柜子里,她知道,单焱永远不会注意到那个柜子,就像他永远不会注意到若初在隐忍那份感情一样,所以这个藏有自己心思的日记本,单焱也永远不会发现。

  保守这个秘密就像是保守少女时代的那份情窦初开,害怕别人知道又想让别人知道,她想知道单焱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又害怕他就像是曾经一样说得那句“喜欢谁也不会喜欢你”,那个时候若初想,单焱一定是把若初的那个问题当做是笑话一样的听吧,他们两个谁都不是骄傲的呢?

  “喂,你是掉进去了吗?每天到这个时候你就在里面,你是饿了?在找食物?”单焱敲卫生间的门,以往若初都有这个习惯,在睡觉之前会进卫生间好长一段时间,可单焱不去也就懒得去在意,但现在他真的是很急。

  “你才吃屎!”若初把日记本藏好,若无其事的打开门走了出去,狠狠瞪了单焱一眼。

  “你口味最好是正常的!”单焱没有多加理会若初,把她撞一边便急匆匆的进了卫生间把门带上了。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话都言不由衷,若初总是看着单焱的背影不知不觉扬起嘴角,在意识到的时候心中一片苦楚,这是若初第一次在真正意义上意识到的,原来这个社会里,门当户对是多么的重要,可那个时候若初还在扬言不会跟那些有钱人有任何瓜葛的,她说就算突然有一天一个开着玛莎拉蒂的富二代把车停在她的身边,下车以后深情款款的对她说:

  “美丽的姑娘,你能陪我一起度过余生吗?我会对你好,不论富贵还是更富贵,健康或者更健康,你都愿意陪我一起吗?”

  那个时候若初一定会还给他一个巴掌,让他边儿玩去,玩儿他的勺子把儿去。

  可是单焱,不就是若初幻想中的那个场景吗?虽然中间出现一点插曲,没有若初想象中的那么戏剧化,至少还是有的地方对上了,那个时候的若初,不还是想都没想就跟着单焱走了。

  所以若初不知道自己骨子里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她只能说,自己在金钱和帅哥的面前,还是妥协了,即便中间有那么的客官原因,也不足以成为她的理由,至少若初是这么认为的。

  可造物就是这么弄人,并且若初知道很大关系还是因为自己的自制力根本就不强。

  “你在想什么?”单焱从卫生间出来,手上还有一些湿润,使劲拍了若初的额头,他喜欢若初在发呆的时候给她重创,更喜欢若初眸子眄过去,狠狠瞪他一眼,只有这样单焱才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身边确确实实有一个呼吸的活物,她会笑会怒也会说话。

  “我在想明天早上给你做什么,看看适不适合拌两片耗子药。”若初搞不懂单焱每次情绪的阴晴不定,明明上一秒还能面无表情到苍蝇在他脸上都停留不过三秒,下一秒却能让人哭笑不得,所以若初总也是毫不留情的用话来噎他。

  “这可不行,我不能和你殉情,我是有事业的人,我是国家之栋梁,你就算跟我一起死你也会被鞭尸的。”单焱躺在了床上,床垫的一边陷了下去,若初被迫转身,与单焱四目相对。

  飞蛾搅起的灯光在单焱的目中流转,似乎变成了一种暧昧。

  看着单焱像是果冻一样的双唇,若初差点就吻上去了,她意识到自己的白痴,干咳一声来掩饰自己的窘迫,忙转移了话题,“你想得美,要死你死,我可不跟你一起,大不了你死了以后我再被枪决,绝对不会跟你死在同一个地点同一个时间的。”

  女人好像比较擅长口是心非,偏偏男人总是看不懂,单焱从床头柜上拿起书,后背靠在了枕头上,眼睛盯着书上字,却跟若初闲聊了起来,“今天我爸找你又有什么事?”

  洛家搞得天翰鸡飞狗跳的,单焱办公室离那么近不可能不知道,不过看样子单焱只是想听若初亲口说,但奈何若初并不想说,准确的来说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想了半天,也不过说了“没什么”三个字。

  事实上若初也想像夫妻之间或者是恋人之间的那种女孩子撒娇的去告状,想要去依赖,可是她不行。

  “其实……”单焱看向若初,目光灼灼,像是柔情一样,话在他的舌尖绕了三次,终究咽了回去。

  “什么?”若初感觉得到单焱想说什么,但是没有说出来的话正是自己所期盼的,可若不是亲耳听到的,也不敢抱有任何幻想。

  “没事。”单焱把视线收了回来,重新放在了书上,“累了就赶快睡,听说明天楚毅然有新闻发布会,是关于天翰的,那个时候你也应该在场吧?”

  在这种情况下说工作的事情,无疑是一种扫兴,若初撇撇嘴,“知道了,要睡了。”说着把被子蒙住了头,身子背对着单焱,目光却盯着一片黑暗。

  “其实以后受了委屈可以跟我说的。”这是单焱想要说的话,但是他不能,不能给若初任何的希望,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