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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节(1 / 2)





  第142章

  场战役比预想的结束得更快。

  随着界域内的灵气日渐浓郁,各势力弟子仿佛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鼓舞,一个个拼尽全力与天魔进行厮杀。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天魔便锐减至仅剩最后一成。各势力开始派遣弟子向外搜寻漏网之鱼,又用了五日时间,最终将余下的天魔尽数斩灭。

  这场长达近一年时间的拉锯战,就此终于落下尾声。

  一座肃穆庄严的大殿在雪峰之巅建造而成。殿后,一座高耸入云的宝塔拔地而起,那里篆刻着万年来所有有关人魔之战的记载,记录着每一位为这场战役奉献出自己的力量甚至生命的勇者。

  而大殿内,则供奉着近万块牌位。他们之中,有的是万年以前为守护藏玄界甘愿奉献出自己血肉与神魂的先辈,有的是拼尽全力与天魔战斗到生命最后一刻的同辈。

  一座座冰棺由各势力弟子们护送着,抬入大殿之下广阔的地底冰宫之中。

  由各地赶来的宗门弟子、散修和妖兽,几乎将雪峰前的空地站满。待所有冰棺安置完毕后,无渊魔尊、宗远大师和佛桑妖王,分别代表着魔道、正道与妖兽诸族,主持这场祭奠。

  随着祭奠的钟声响起,珩断山脉内的数十万生灵在三位尊者的带领下,齐齐跪倒在地。

  与此同时,悲鸣的钟声在大陆各地响起,无数人族、妖兽纷纷停下动作,站在原处,神情肃穆地望向北方。

  在这一瞬间,整片大陆仿佛都安静了下来。每一个生灵心中,都在缅怀着那些为藏玄界奉献出生命的英魂。

  褚盈盈与封九离,亦在殿前祭奠的人群中,他们二人站在苍元宗三位尊者身后,随着尊者们的动作一同跪倒。

  这场祭奠,一直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

  钟声再度响起,殿内的诵经声停了下来,地底冰宫的入口由众位尊者联手封上,长生殿的大门也缓缓紧闭。

  今日之后,各势力的队伍便要撤离珩断山脉,返回自家宗门。

  褚盈盈和封九离暂时还不能跟着苍元宗的队伍离开,接下来,他们还要随同无渊魔尊前往噬魂宗,参加白钊元前辈与玄霜前辈的合葬之礼。

  “两位小友,这便随在下启程吧。”无渊魔尊朝着苍元宗队伍的方向飞来,对着褚盈盈二人说道。

  这时,藏玄宗的队伍最前方,又飞出了几位尊者。打头的那位便是班槐尊者,藏玄宗宗主和昔日驻守于珩断山脉的几位藏玄宗尊者也赫然在列。

  “魔尊还请稍等片刻。”班槐尊者脚步向前一迈,身形便飘至褚盈盈与封九离身前,挡住他们的去路。

  无渊魔尊微微颔首,并未出言催促。

  班槐尊者这便向封九离看去,神情郑重地说道,“昔日之事,是本座不明是非,在此先向你道一声对不住了。如今战事结束,忘忧所犯之错也已昭告天下。九离,你与忘忧的关系虽已了断,却仍旧可留在藏玄宗内,过往的一应修行资源,宗门仍旧会为你保留。你,可愿回来?”

  依班槐尊者的性子,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实属不易。

  班槐尊者身旁那几位藏玄宗尊者,也态度诚恳地劝说封九离回归宗门。

  只要回到宗门,他仍旧是昔日那个藏玄宗内最受瞩目的内门弟子。仍旧背靠着界域内传承最为悠久的第一大宗,享有着宗门内最优越的修行资源。

  就在周围各宗弟子纷纷猜测,封九离是否会就此同意时,他却先前一步,从苍元宗的队伍中走出,朝着班槐尊者等人深深鞠了一躬。

  “九离在此,谢过诸位前辈昔日的指点,谢过宗门过往二十余载的栽培之恩。过往恩怨已然了却,既然早已离开,我便不想再回到过去。”

  有些事情,既然发生了,便再也回不到过去。

  思及过往那些年月,封九离在忘忧老祖的‘养育教导’之下究竟过得是什么日子,思及先前宗门发布的追杀令,班槐尊者终究是无奈地叹出一口气。

  “罢了,既然你不愿回到藏玄宗,那便随你的意思吧。”

  班槐尊者说道,“你且记住,若有朝一日你改变心意,藏玄宗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

  褚盈盈和封九离的伤势尚且未能痊愈,两人如今仅仅能够恢复行动,却仍旧无法调动体内的灵力。

  考虑到这一点,无渊魔尊特意唤出了一位鬼将,护送二人乘坐骨舟随同噬魂宗的队伍返回宗门。

  这一次,为二人撑舟的,还是那位名为‘洺舟’的鬼将。

  再度坐上这艘白骨小舟,两人此时的心境却已与上一次截然不同。

  小舟飞在魔宗的队伍之中,前面不远处便是众多魔宗长老,有的身边聚拢着一团团阴气,有的则脚踩着几根由白骨打磨而成的法器。

  小舟跟着队伍飞出珩断山脉范围后,前边一位岣嵝着脊背,双臂缠绕着青蛇的老者便转身朝这边飞了过来。

  桑蛰长老?

  褚盈盈还记得这位魔宗长老的名号。

  昔日初踏魔宗地界之时,这位长老可没少折腾她与封九离。但也正是因为这位长老,他与封九离才阴差阳错的躲入焚冤谷,遇到了另外半枚同心玉。

  正所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当初他们眼中的祸事,如今再回想起来,却又成了困境之中拯救他们的福。

  “洺舟鬼将。”

  桑蛰长老先向着掌控骨舟的洺舟鬼将颔首打了个招呼,而后才飞在骨舟旁边,朝着上面坐着的二人露出道笑意。

  “两位小友,可还记得老朽?”

  “自是记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