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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1 / 2)





  “不过我说的吧,那捡漏女的对象要不是rich princeling要不就是new money。”

  “这种女的我见得多了,平民出身,还算聪明漂亮,看起来清高独立,嚷嚷不依靠男人,其实最贱最好下手。”

  有人举杯,如同上演一出戏剧,夸张地展开双臂,抑扬顿挫道:“feminist is mammonist!feminist is disgusting!”

  他们的嘲弄和讥讽尖锐而刺耳,而这一切发生得合情合理,因为他们是上位者,上位者当然可以看不起平民,嘲笑他们自以为是的努力和骨子里抽不走的穷酸庸俗。

  周以攥紧手里的玻璃杯,用力到指甲盖发白,她从脸到脖子都涨得通红,仿佛被人掐住喉咙,无法呼吸,全身发着抖。

  她终于听见霍骁的声音,带着不加掩饰的讽刺:“i can only say that she is fucking lucky.”

  李至诚蹭地一下起身,周以赶紧拉住他。

  他的下颚线条紧绷,面色阴沉愠怒,一副要上去干架的样子。

  周以抱着他手臂,阻拦道:“别去。”

  李至诚胸膛起伏了一下,想抽走胳膊:“老子不可能就这么听着他们说你,松开。”

  周以死死抱住,不敢大声说话闹出动静,几乎是哀求他:“真的别去,他们这么多人你也打不过啊。”

  李至诚连眼睛都红了:“那你能忍?”

  周以低着头说:“我没生气。”

  她呼出一口气,重复道:“真的,这样的话我听到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也不会生气。”

  她甚至扯开嘴角:“他之前对我示好的时候我就猜到了,我只是觉得,果然如此啊。我真的不生气。”

  李至诚往那桌看了一眼,他们继续喝酒谈笑,话题已经变成了其他。

  “真的没事?”

  周以点头,圈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怀里:“我们回去吧。”

  李至诚沉重地呼吸,胸腔隐隐作痛,连骨头都像错位般地难受。

  路过那桌时,他斜眼瞥向那位相貌清俊的男人,穿着价格不菲的奢侈品,姿态懒散地坐着沙发上。

  霍骁感受到目光,也抬眸看过来,丝毫没有被撞破的尴尬,坦然而轻蔑。

  进屋时两人就看到了彼此,只是谁都当作没看见。

  李至诚攥紧拳头咬着后槽牙,拉着周以头也不回地离开。

  走出酒馆回到车上,李至诚没立即开车,先降下窗户点燃了根烟。

  他怒气未散,凉着声音问:“我该不该说你懂事了?”

  周以垂眸,手指绞在一块,明明眼眶红了,却还笑着说:“你是不是感到很欣慰啊?”

  “欣慰个屁。”李至诚取下嘴角的烟,抬手揉了下她的左耳,“我比较希望看到你躲在我身后,哭着说‘老公帮我揍他’。”

  周以这次是真的笑了:“我难道还十八岁吗?”

  李至诚收走玩笑的口吻:“我倒是真希望你永远十八。”

  夜晚的冷风混着烟草味飘来,他的声音喑哑而温柔:“别长大,我宁愿你不省心,也不希望你这么招人心疼。”

  作者有话要说:

  霍骁,狗东西,呸。

  第28章 第二十八块硬币

  “可我不能永远待在舒适区里,我总要遇到不愉快的人和事,而我不希望你总是挡在我前面,因为我也会心疼你。”

  周以牵住李至诚,眉眼展开,平和而坚定道:“也许有人想在恋爱中做小孩,但我不要,我希望你平视我、相信我,我是个成年人,我会自己处理好的,放心吧。”

  李至诚轻轻地叹气,她学会藏匿情绪,学会克制脾气,学会用可能憋屈,但能把损失降低到最小的方式处理问题。

  周以是真的不一样了,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悄悄成熟。

  这算好事吗?李至诚并不知道。

  他只是揽过周以圈在怀里,在她耳边说:“我们回家吧。”

  车子开进一家小区,周以才知道李至诚说的回家,是真正意义上的“回家”。

  上了二楼,李至诚在门前停下,对周以说:“到了。”

  周以看他站着不动,推他胳膊:“那你开门呀。”

  李至诚侧过头,向她摊开手掌,学着她的语气说:“那你把钥匙给我呀。”

  周以疑惑:“什么钥匙?”

  李至诚指着她的包:“兔子拿出来。”

  周以睁大眼睛:“你怎么知道我带了它?”

  李至诚弹了她脑门一下,回答说:“早看见兔耳朵了,我以为你知道呢所以带着。”

  周以从包里掏出毛绒兔递过去:“它不也得见见异地女友,相思病犯得厉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