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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反派有难同当之后第103节(2 / 2)


  赶了近百里的路,现在已经天色大亮了。

  那个家仆打扮的人洗漱穿衣完毕,打了个哈欠,在大堂吃早饭。

  纪棠看了一眼,这人有些功夫底子,但总体打扮和气质更像富贵人家的看门护院。

  她和赵徵对视一眼。

  刘元低声道:“此人户籍和路引,正正是卑县流云庄!”

  现在的住店需要户籍路引登记的,查这个不难。

  刘元正好是管这一片的,昨夜他就到了,观察试探过后,他道:“这人怀里有一封信。”

  那仆役吃饱之后,歇了歇,才跨上驽马拉着的小车,不紧不慢前行。

  按他这个速度,一天大概走三五十里。

  赵徵就没动。

  果然,当天入夜仆役也没到,而是继续投了一家客店。

  夜深了,风声呜呜。

  这正是个酣睡的好时刻,夜半,偌大的客店内外都沉浸中好眠当中。

  后院的廿二号厢房,窗纱被轻轻戳开,一支竹管伸进来,吹进一缕青烟。

  不多时,窗格无声推开,跳进几个人。

  赵徵行至床前,纪棠一矮身,正要伸手进这人枕下摸,被赵徵拦住,“我来。”

  他总怕有陷阱会伤到她。

  赵徵长剑一伸,连剑鞘探进枕下,片刻勾了一封信出来。

  他伸出二指捻起,端详两眼,纪棠忙扶着他的手臂凑过去一起看。

  没有署名,空白的信封。

  抽出里头,薄薄一张纸笺,内容也极简短,只有一句话——

  “二郎生辰,可归否?”

  很娟秀的字迹,柔和婉转,清隽淡香微微浮动,随这张普普通通的白笺流泻而出。

  第一眼看望这句话,一种感觉油然而生,仿佛一个温婉美丽的声音,在轻轻问出这句话。

  纪棠一愣:“不会是个女人吧?”

  她不禁和刘元对视一眼,两人面面相觑。

  陈达也咽了咽。

  实在是这一句话,和这话的内容,真的很有内眷询问家中孩子生日男人回不回家的那种感觉。

  纪棠不由得就是这个想法。

  这真是一个俗而老套的猜测。

  但……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这桥段之所以能这么俗这么老套,根本在于经久不衰,就是因为始终有人受,所以才屡见不鲜啊。

  英雄难过美人关。

  这招使了也好几千年了,后世不一样还有各种各样或黑或白的大小人物栽在这上头!

  红颜劫?

  只是吧,纪棠瞠目结舌:“什么女人才能有这么大的魅力呀?”

  最重要的是,什么女人才能这么牢牢地将这人捆绑在皇帝的战车上?!连解脱都不能?

  毕竟,帝能建下这样的功勋,创下这样的基业,他的眼光毋庸置疑是值得肯定的。

  一个可能会走眼,毕竟赵元泰这样的影帝,实在也防不胜防。

  只是话又说回来,赵元泰是西州赵氏的家主,他带着兵马和势力过来的,和吕衍三人的起点是完全不一样的。

  吕衍三人一开始的忠心应是无虞的。

  最起码直到托孤的时候也是。

  假设帝战死真不是自然意外,那么有赵元泰这么一个前车之鉴在,帝临终最后这一口气的托孤,他怎么也不可能再找有疑虑的人。

  必然是非铁杆忠耿的心腹不可的。

  这三人,作为其中的一员,基本可能断定当时是没问题的。

  在这种前提下,皇帝还能使出美人计撬动他,并让对方无法反悔,之后牢牢捆在自己的战车上,纪棠就真的很好奇,这究竟是一个什么女人?

  这么流弊吗?

  ……

  赵徵面庞隐没在窗棂投下的阴影中,只看见他一动不动,纪棠轻唤了他一声,他将手上的信笺递给陈达。

  陈达取出一些瓶罐,很小心地试探这张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