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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反派有难同当之后第45节(2 / 2)


  赵徵:“……”

  赵徵在原地站了许久,久到柴义刘元等人都觉得不正常,两人不禁对视一眼,柴义微微摇头,示意刘元勿要八卦。

  柴兴能打能摔,他阿唐却不行的。

  赵徵只能自己憋着。

  他僵硬站着,在纪棠转身拉着红豆离开那一刻阴霾达到顶峰,他险些就一伸手强硬把她给拉回来!

  正午阳光热辣辣,他一直站着,许久,他才僵硬着转身慢慢离去。

  平坦的青石地面,一脚深,一脚浅,脑海里嗡嗡的。

  跟到最后,身边就剩柴义,其余人都在书房外停下了。

  柴义回头看了纪棠院子一眼,蹙了蹙眉,他已明显察觉主子状态有些不对劲。

  他想了又想,终究还跟了进来,站了片刻,他轻声道:“主子,纪先生终究是要成婚生子的。”

  “轰”一声,脑海那根弦崩断了!

  赵徵霍过身来,一双眼睛泛着隐隐血丝,仿佛染上血光一般,一瞬不瞬盯着柴义。

  这一瞬,仿佛被豺狼盯住,凶残而嗜血,仿佛下一秒就将他撕碎,饶是柴义,一刹后背的汗毛也一根一根立了起来。

  柴义喉咙发紧,只是为了主子,他还是硬着头皮要说:“……您不想想自己,总要为纪先生想一想?”

  您总是为她好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旁白说一下哈,棠棠没有刻意掩饰的,只要有心和细心的就能察觉,譬如柴义。

  柴义很早就发现了的,但为什么他还要这么说呢?因为他察觉赵徵这种近乎病态的占有欲,无关棠棠男女,他希望喝破,主子能从而克服调节恢复正常。

  第33章

  赵徵怔怔的。

  南风窗大敞,三月雨后微凉的风灌进来,他的身体一阵阵冰冷又一阵阵的潮热。

  连柴义何时退下都不知道。

  他脑子嗡嗡的,全是对方刚才犹如暗夜滚雷般的一句话,闪电过后,照得大地一片惨惨的白。

  他心口冰凉,顷刻又热血上涌,叫嚣着仿佛下一瞬就要冲破脉管!

  他攥紧拳!

  眼前晃过阿唐那张灿烂热情的笑脸,他重重喘了一口气!

  额角青筋在跳动,他转身冲了出去!

  暮色笼罩大地,太阳的余晖沉没大地之下,篝火点燃了,灯笼也挑了起来,只今夜的灯光却格外地刺人眼睛。

  赵徵重重喘息着,他的脚步由慢到快,他奔跑起来,疾奔一路跑到了演武场!

  昏暗的夜里,蝈蝈零星叫唤,偌大演武场一片昏暗的沉寂,赵徵哑声喝:“取我刀来!”

  他心乱如麻,那仿佛下一瞬就要冲破脉管的情绪叫嚣着迫切需要一个宣泄的缺口。

  他抄起那柄沉甸甸的湛金长刀,一下扯去上衣,直接在高高的观台上一跃跳了下去!

  “轰”一声巨响,湛金长刀重重劈下!直接把成人腰粗的铁木鞍木砍成了两段!

  刀锋劈进青石缝隙之中,竟直接镶嵌了进去,“绷”一声坚硬的大青石竟生生被震裂崩开。

  赵徵虎口崩出了血,浸润了黑色的护腕,和潮热的汗水混合在一起,他竟丝毫不觉痛楚。

  赵徵振臂一抽,热汗淋漓的肌肉一动,“铮”一声把长刀抽了回来,他胸膛起伏:“换鞍偶!”

  这已经是今夜第三十七次换鞍偶。一批鞍偶将近五十,此时已经是深夜,他的演练量已经远超正常强度,亲卫营长高淮稍迟疑了一瞬,赵徵霍地看过来。

  他的眼睛泛着一种似血的红色,锐利如鹰隼带着戾,翻滚而压抑的情绪就要井喷而出,他用一双仿佛带血般的眼睛冷戾盯着高淮。

  “是!”

  高淮立刻就去了,一边急急安排人替换,一边又连忙叫人去找柴义。

  木鞍人偶很快替换上的,赵徵反手一振长刀,自高至低再度重重一劈而下!

  “轰”又一声巨响!

  坚硬的铁木鞍再次应声被一分为二!

  赵徵肌肉贲张,他的肩背比去年宽了很多也厚了很多,淋漓的汗水沿着脊背蜿蜒淌下,湿透了绸裤,滴滴答答落在大青石地面上。

  刀锋泛着冰冷金光,其势迅如惊雷,携千钧之力,开山劈石!

  声势慑人!

  长达三个时辰,都依然未歇未颓。

  不到一刻钟,演武场上的木鞍人偶又换了新的一批,在场近卫心神震慑血脉鼓噪之余,又心惊胆战。

  赵徵重重喘息着。

  只不是因为演武,而是为那混乱交炽的情绪,他太过难受,这般剧烈的宣泄竟然无法缓解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