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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房间里即使有月光也照样昏暗,她不敢翻身,怕吵到白敛。

  过了一会儿,南知遥听到了白敛的呼吸声变得轻而均匀,就小心翼翼地想要侧过身往床边去,就听到白敛说:没睡着?

  白敛又靠近了一点,南知遥翻身的动作骤然停止,肩膀僵硬地又平躺好,我、我吵醒你了吗?南知遥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手指紧紧捏着被子。

  是不是认床了?白敛当然能感觉到南知遥的紧张,她侧了头都能看到南知遥的卷翘的长睫毛在微颤,包括被子里她蜷缩的像是需要保护的小孩,让白敛很想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安抚。

  没有,就是南知遥随口胡诌,大概是因为我有点习惯睡觉的时候要抱着东西,还还有在路上也睡了一觉的原因。

  白敛在那边动了一下,吓得南知遥又很想翻身,结果自己肩膀上伸过来一只手,搭在右肩处将她往内一揽,她就落入了白敛的怀里。

  再往外走就要掉下床了。白敛的声音现在就贴近南知遥耳朵上方,你可以抱着我睡。

  南知遥就躺在白敛的臂弯里,周围都是属于白敛身上的那股清淡的香气。脸上的温度徒然攀升下,南知遥越发感觉自己重重地陷落,僵硬的四肢又好像一点力气都没有,想推开白敛,身体又本能地去想去汲取白敛的体温。

  白敛将身体侧着更好地将南知遥搂进怀中,另一只手在南知遥背上,安慰这似乎被惊吓到的小姑娘,没事,没事的,别紧张。

  她为了让南知遥的身体松弛下来,还在一边轻言细语地和南知遥说话,我只是想让你睡得好一点,如果你不喜欢

  白敛的动作放缓下来,南知遥几乎是将头埋在她的肩膀处,也不知道现在的表情如何。没有听到回答,白敛就以为南知遥是真的不喜欢,准备将手收回来的时候,却听到怀中人闷得不行的声音:我很喜欢。

  说完人还诚实地往白敛怀里钻了钻,毛茸茸的碎发贴住了白敛的脖子。此时白敛的手停在半空中,闻言伸手去将南知遥的下巴抬了起来,将手放在南知遥滚烫的一侧脸颊,低声说:调皮。

  两人之间的距离总算没显得那么生疏和尴尬,南知遥最受不了的就是白敛低声说话时候的声音,尤其是现在这种时候,听起来除了蛊惑没有其他。

  嗯她也不知道怎么就应下来了,白敛的另一只手很自然地搭在了南知遥的后腰,就在当时录节目的时候的位置,她现在本来就敏感的不行,当被白敛的手按上那个地方的时候,她猛地绷紧了腰。

  真的不疼了?白敛没感觉到南知遥的抗拒,手指很留恋地碰了几下,眉头微微皱起来,我知道当时弄疼你了,要不要擦药?

  她说的是实话,那时候是白敛第一次感到自己如此失控。她原本只是想贴近南知遥,却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地吻了下去,如果当时没有指尖的遮挡就吻在了南知遥的唇上,白敛很难想象现在的情况是如何。

  所以当时她只能用极强的意志力在克制自己不要那样做,以至于自己手上用了多大的劲都不知道,回神的时候已经心跳如鼓,冷静早已不复。

  这种躁动的心情从下节目之后到现在,一直都是,从未平息。

  彻底适应了夜晚的光线之后,南知遥呼着气小声说:就一点疼,没事的。

  我开灯帮你擦药。白敛知道南知遥穿的是睡裙,擦药很方便。只是裙子掀到了腰上之后对自己的意志力又是一重考验,她其实根本舍不得放开南知遥,顿了几秒钟之后南知遥才暗自抬了头,不要擦药的!也不是你的原因,当时我也没有提醒你。

  她不安的扭动了一下,冰凉的膝盖因此碰到了白敛的腹部。

  怎么腿这么凉?还来不及反应的南知遥就被白敛另一只手勾过了膝盖下方,将她本来蜷在下方的双腿抬了上来,除了用自己的腰腹的温度去抵着,白敛的手还直接滑过了南知遥的小腿,将她的脚握住。

  不要乱动。白敛声音低低的,手上带了点力气。

  放开,放开我南知遥一方面觉得羞耻难当,一方面又怕自己凉到白敛,还有白敛的手碰到的每一个地方都燥热的不得了,南知遥此刻非常不听话地想要挣扎。

  她的额头出汗了,因为在被窝里扭动,被子已经开始皱得往下滑,两人的肩膀都露了出来。南知遥本来整理的十分妥帖躺好的睡裙在这一折腾下已经从膝盖处上挪到了大腿.根,因为白敛让她曲着腿在暖膝盖的原因,所以南知遥用力的时候,偶尔会擦过白敛腰腹之上。

  白、白敛?南知遥还没察觉到自己碰到了哪里,仍旧在挣扎。

  只不过一瞬,白敛没再纵容乱动的人,抽出了放在南知遥脖颈之下的手臂撑在枕头上支住了自己的上半身,直接用自己的腿抵在南知遥的膝盖中间,同时左手也从南知遥的眼睛一点一点往下。

  白敛的身体将被子撑出了空间,在一片安静中,南知遥的裙角早已经遮不住身下的细腻肌肤,而这一切全都落入了白敛的眼中。

  南知遥一动也不动地看着撑在自己上方的白敛,感受到发烫的手指已经放在自己的唇中间,白敛的眼神危险气息很重,又重复了一遍说:南知遥,不要乱动。

  第71章

  白敛越不让她动,她就越想动。

  还想乱动。

  南知遥常有的逆反心理在此刻完全没办法施展,她甚至感觉到自己仿佛就是大灰狼口中即刻就能吃到的羔羊。

  只需要一刻,或者只需一个低头。

  她就会被吃掉了。

  今天晚上的白敛已经超出了南知遥之前能想象的范围,如果不是近在咫尺的体温和呼吸,她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躁动的心跳,紧绷的身体,这绝对不是梦。

  因为白敛的姿势原因,她的腿都不敢合拢,但为了不碰到白敛的那条腿,她只能将自己的双腿微微抬着张开。

  这到底是什么更加羞耻的状态?

  该喊停还是要迎合?这个问题出现在南知遥脑海里的时候,她本能地躲避着白敛的眼神。

  不仅是慌乱,羞涩,因为她发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期待。

  只需要白敛一眼,南知遥怕自己就要彻底沦陷下去。

  白敛的眼神紧紧盯着南知遥。

  被月色铺满的房间里适应了之后是刚刚好的昏暗,她已经能看到南知遥的表情,生动的,有着怯意的,每一个细微的抖动和无意识地回应她都看的清楚明白。

  在白敛说完这句话之后,南知遥身体的挣扎终于停下,双手很不自然地放在一侧,根本就不再敢有任何的动作。

  她还闭着自己的眼睛,看起来这么比平时更乖,乖得让白敛非常想欺负她。

  一瞬间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安静的只剩下并不平稳的呼吸声。

  白敛的姿势实在是让人太浮想联翩,现在被子已经完全滑落到了两人身体的下方,再宽大的被子都在几番动作下皱的不行。白敛稍微支起自己身子的时候,南知遥可以感觉到自己大腿处有新鲜的空气拂过,突然的凉意让她的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与这些凉意形成强烈对比的是她与白敛碰到时皮肤上的滚烫的触感,或许是她在高度紧张之下有些恍惚了,白敛的衣摆无意擦过她的腿侧,南知遥感到自己快疯了。

  现在她也没办法睁开眼睛。

  因为她知道,视觉上的冲击非常非常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