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若再次紧绷了身体，大气也不敢出，又有些羞窘。

半年未见，康熙倒是愈发肆无忌惮了，如今她又有病在身，按理是无法侍寝的。

他翻身压上她的身体，三两下除去彼此的束缚，没有任何前戏便进了去，琳若痛的蹙起了眉，惊呼出声。

久未承宠，如今又身子虚弱，琳若额上瞬间冒了汗，咬牙忍着。

“痛吗？”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问，却丝毫没有停顿，动作亦毫不温柔，甚至称得上粗暴。

他的恶意与愤怒从他的语气和动作中无一不显露出来，琳若却不知为何。

“轻点儿――”琳若抱着他强劲的腰，低泣着求饶，身上的人却似乎没听见，愈发卖力了。

琳若莫名的有点委屈，自己都这样了，他还如此不顾惜自己，痛的一口咬在他的肩上，眼眶有些湿润。

血腥味弥漫在口腔，身上的人身子一僵，继而不为所动。

过了许久，当他终于停了下来，侧躺着抱住她黏腻的身子，抚摸着她的脊背，口中低低地叹了口气。

琳若已无力抱怨，闭着眼，昏昏欲睡。

“若儿，你心里究竟有谁？”

低沉柔和的嗓音响在耳畔，夹杂着轻轻的叹息，却另琳若耳畔嗡嗡作响，她陡然睁开了眼睛。

他这是什么意思？他知道了什么？

“我……”要说吗？告诉他与四阿哥之间的事，他会如何？那毕竟是他的儿子，一定会失望，会震怒吧？

“若儿还不肯坦诚自己的心意吗？何时你才能信朕？”他紧紧地抱住她，似要将她揉入自己的骨子里去，方才的粗暴无影无踪，语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尽的低落与怅然。

琳若眼角几乎落下泪来，她何尝不想坦诚？何尝不想信他？可是她已经没有了资格。

“朕希望你能亲口告诉朕，你当真喜欢老七吗？”他摒着呼吸缓缓开口，琳若却吃了一惊，七阿哥？原来是他吗？

她抿着唇，久久未语，康熙的耐心耗尽，伸手用力地捏住她的下巴，冷冷地低喝:“告诉朕，朕要听实话！”

琳若颤了颤，眨了眨眼睛，不让眼泪落下，缓缓地紧紧地环抱住他的腰，脸颊贴了上去。

康熙身躯一震，黑暗中，冰冷几近愤怒的眸子却依旧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似等待着她的话。

“从进宫那一刻起，琳若与七阿哥便再无可能，自那时候起琳若便已不再存任何幻想。”她哽咽着柔声道。

康熙轻轻地吁了口气，身上冰冷的气息逐渐消散，他低下头在她唇角烙下一记温柔的吻，只一瞬便退了开来。

“朕不信他人的言语，只要你心中有朕，朕永远信你，也希望你能信朕，把朕当做你唯一的依靠。”康熙如此说着，霸道又不失柔情。

琳若却犹豫了，久久未说话。

“在想什么？”康熙沉声问，声音已有不悦。

“皇上是九五之尊，臣妾何德何能。”她低低地呢喃似地说着。

“朕是九五之尊，却也是一个男人，朕许久不见若儿，并非无情，只是过多的宠爱只会给你带来无尽的危险，朕不想再失去一次，若儿可明白？”

“臣妾怎能不明白？”她唇角微含了丝笑意，偎进他健硕的胸膛，温柔低语，眼眶微热。

“那若儿何以如此忧虑？今后，太后不会为难于你，若儿只需以一名普通嫔妃的身份留在朕的身边，朕自会护你周全。”

“皇上是琳若的天，没有皇上便没有琳若的今日，琳若自是相信皇上。”琳若想着，罢了，就这样吧，何必在意那么多？无论如何，路总是要走下去的。

倘若当真有一日……亦可无愧于心。

“朕知道若儿受了委屈，朕这一次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康熙的声音夹杂了一丝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