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丘山没什么胃口,于是和岑廉交换过眼神,两人一起出了门。
“是有什么不好直说的猜测?”岑廉看武丘山的表情,知道他应该是不想在所有人面前说。
武丘山靠在实验室外的墙壁上,表情十分疲惫,“刚刚做检测的时候发现白大军在生前遭到过捆绑和拷问,动手的人下手很重。”
“我知道你想说啥,林姐也说推下坑的力度特别大,应该是白大军在生前和他们发生了非常激烈的冲突,”岑廉对这个案子地来龙去脉越来越好奇了,“我现在觉得要么是杨建武要么是何志光,他们肯定从什么渠道确定白大军手里那笔生意的真实性了。”
这和他们之前的猜测有很大出入,虽然没有明确证据,但以现在的经济形势,不论岑廉还是武丘山都认为白大军更可能是被诈骗了,又或者是被设计了什么杀猪盘,但现在看来他们应该是猜错了。
“这年头,能让人起歹意的生意,应该不简单,”岑廉叹气,“我估计啊,这生意要么是在灰色地带,要么已经写在刑法上了。”
武丘山点头,他甚至在思考一些七年以上的生意品种了。
“白大军激怒他们的原因暂时不确定,但他们应该也没能拿到那笔生意,”武丘山对这一点还是比较确信的,“何志光自己的经济条件虽然有变化,但并不大,至少不是一笔非常大的进账。”
这几天对何志光的调查一直在继续,作为唯一一个出现在监控中能确定和白大军之死有关联的人,对他的调查是全方位的,当然也包括他和他身边人的经济情况。
这不只是拉银行流水那么简单,更多是走访工作,由他居住地辖区派出所在负责。
“更像是没弄到那笔生意,但是把白大军凑的钱弄走了,”岑廉立刻意识到武丘山的意思,“也就是说,白大军接触到的那笔生意确实存在且在他本人死后没人能拿到,事情的关键还是在他身上。”
只是岑廉在跟白大军有关的这些人身上并没有看到过有什么很严重罪名的犯罪记录,问题最大的也都只是大概率判不了三五年的经济犯罪。
洗钱?走私?毒品运输?
他脑子里冒出来好几个熟悉的词,但从白大军的案子里又看不出什么痕迹。
“有没有可能,是有人想让何志光去杀白大军?”武丘山对此也不是很确信。
岑廉回忆着杨建武的犯罪记录,横看竖看也没看出他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知道他想杀了白大军。
但问题来了,仅仅是经济上那点债务纠纷,杨建武就算再缺钱,也很难到杀人这个程度,除非他也是被教唆的。
但这一点在犯罪记录中看不出来,只能确认他确实教唆了何志光。
“按照你这个思路,还有一种更离谱的可能性,白大军会不会是被灭口了,”岑廉脑中忽然闪过这种可能性,“他接触的生意,也许和某些穷凶极恶的团伙有关?”